“啊不”太后惊恐大叫,捂住了面庞,两行泪夺目而出。
“慢着”与此同时,站在身旁的陆公公也一声沉喝,本来佝偻的身躯忽然直了起来,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弹射出去,抓响了刘崎的衣领。
刺啦啦
刘崎的衣领在弯刀斩下的瞬间被大力撕烂,因为这股力量,刘崎身躯后仰,向后趔趄了几步,几乎站立不稳。
“为什么拦我”刘崎用刀拄着地面,站稳身形,冲着陆公公一声怒吼,再回头的时候,却脸色大变,瞪大眼睛惊呼道,“这是什么”
陆公公却因为刚才勉强的动作,似乎伤到了筋骨,捂着胸口喘息不止,不时地轻轻咳嗽着。
太后本以为吴厚必死无疑,听到刘崎的惊叫,放下手看去,脸色再次大变,指着吴厚的后背,手指剧烈颤抖,似乎见鬼了一般,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刘封此时正好在门廊上的屋檐上面,这一幕却看得清清楚楚,背身而立的吴厚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致命一刀。
刀尖贴着他的脊椎划过,将衣服割裂,后背上留下一道殷红的细线,鲜血一点点地渗出来,如果再深哪怕分毫,也是无法活命。
这一刀的分寸,仿佛是一位绝世高手刻意为之,刀刃划破衣服,恰到好处地割破了后背的皮肤。
后背的衣服在一阵寒风中分开,便看到吴厚的两个肩胛中间,有一块巴掌大小的黑痣,形状为椭圆形,加上那一道血线,像是被放飞的气球一般。
“你,你为何会有这个印记”刘崎在一阵呆滞之后,指着吴厚喝问。
停顿了好半晌,吴厚才缓缓转身,额头上汗珠滚滚,看来也是受了惊吓,虽然他一心求死,但这样在鬼门关上疯狂试探,还是心有余悸。
喉结滚动着,咽了一口唾沫,吴厚强自镇定“胎记乃是天生所有,为何我就不能有”
“这这为什么会和我一样”刘崎一怔,茫然地看向了陆公公,又看看太后,一脸疑惑。
太后此时浑身颤抖,也不知道是寒冷还是激动所致,嘴唇抖动着,泪水滚滚而下,强忍了许久,才颤声问陆公公“陆公公,他们,他们谁才是真的”
太后此言一处,整个庭院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刘崎脸色大变,吴厚也是吃了一惊,疑惑地看着太后。
“嘿嘿嘿”正低头咳嗽的陆公公忽然发出了奇怪的阴笑,缓缓抬起头来,看了看太后,又看看吴厚和刘崎,仰着头大笑起来,“哈哈哈”
宦官的声音本就十分尖细,此刻陆公公的笑声中更是充斥着悲愤、绝望,甚至还有几许报复之意,听来如同夜枭鬼怪,令人不寒而栗。
刘封似乎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这一切竟然都是这陆公公的谋划,此人在刘备登基前就在宫中,隐藏蛰伏十余年,处心积虑的目的何在就在他猜测的时候,忽然觉得裤脚一阵阵发紧,似乎有人在拉拽,不由心头狂震,浑身肌肉绷紧,冷汗涔涔而出,这是在屋檐之上,如果被人发现,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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