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珧离了蒲子,匹马来到绛县,在城边叫开城门,那守将也认得他,将他请入入到府中,杨骏听说杨珧匹马而来,急忙来迎。
两人礼毕,杨骏问道“蒲子匈奴人心不稳,你不在城中,久则生变,因何来此”
杨珧他拿了口气,颓然道“兄长有所不知,蒲子已被蜀军占了两日,刘封如今就在城中。”
“啊”杨骏大吃一惊,仔细打量着杨珧,见他果然形容有憔悴之色,兀自震惊不已,“为何毫无消息传来,你是如何得脱”
杨珧摇头苦笑,将蒲子之事和杨骏细说一遍,又告知其刘封是派他前来劝降的,故而得脱。
杨骏闻言怒道“你我皆受魏主大恩,安忍背之何况刘封小儿前次便袭我上郡,正要报仇,岂能降他”
杨珧也郑重点头,咬牙道“小弟也正有此意,此番不过是假意应允,先求脱身,在思报仇之策。”
杨骏紧握拳头,沉声道“刘封此番又取蒲子,劝降于我,显然是想觊觎河东,如此一来,洛阳岂不危矣安能叫他得逞我这就写信求援,与之死战”
“兄长且慢”杨珧急忙起身,拦住了杨骏,眼珠一转,嘴角泛起冷笑,“我在来路之上,思得一计,此番不但报先前羞辱之仇,还能擒杀刘封,立下不世之功”
杨骏闻言瞪大了眼睛,拉住杨珧的手急问道“即从何来”杨珧冷哼一声,言道“刘封派我先来入城,大军就在百里之外,朝发夕至,如果半日不予答复,必定领兵来攻,就算兄长求援,从安邑调兵,也要一日时间,蜀军又有连弩、投石等器械,士气正盛,恐难
久守,若再丢了绛县,你我恐怕在朝中再无立足之地”
杨骏一怔,见杨珧先说兵败后果,不禁恼怒,不悦道“失守城池结果如何,我自然知晓,贤弟既然有计,速速讲来便是。”
杨珧也不以为意,重新落座,缓缓言道“你我何不将计就计而行”
“将计就计”杨骏眉头紧皱,略有所思。杨珧双目微眯,凑近杨骏低声说道“小弟稍后便出城回复刘封,只说兄长欲献出城池,奈何县尉乃是曹氏宗族,只能趁夜献出城门,叫他领少数精兵前来,兄长可在城中埋伏,斩杀刘封,岂不是永绝后患
”
“妙啊,真乃盖世奇功也”杨骏闻言大喜,一巴掌拍在案几之上,茶水飞溅出来,自己手掌麻木犹不自觉,站起身来来回走动,“若能擒杀刘封,立下此等不世之功,你我距离祖公之名也不远矣”
“嘿嘿,正是如此”杨珧眼中也精光连连闪烁,搓着手道,“我杨家重列三公之位,全仗此一举了。”
刘封如今可是天下炙手可热的人物,在魏国和东吴都被视为劲敌,听说朝中也曾暗中派人刺杀,但都无果,如今刘封又击败曹宇,魏军士气低落,人人畏之如虎。
若能将刘封斩杀,再将此事报到洛阳,不但立下了解除河东危机的大功,而且刘封一死,进入并州的蜀军便群龙无首,不战自乱,曹宇便可就势收服西河郡,班师回朝,还不要感谢他二人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