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敢爱敢认(2 / 2)

就这么想着,心里烦闷不已。捧了酒进来,想要把自己灌醉。灌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可是啊,借酒浇愁愁更愁,愁更愁,便又借酒浇愁,越喝越多……心里愁绪万千,竟是停不下来了。

想着月儿,想着容菀汐……渐渐的,月儿的样子越来越模糊。

可他非要想着月儿,非要让她的样子清晰起来,非要让她胜过容菀汐……

可最终呢,到底是谁赢谁输呢?

他只知道,当容菀汐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借着酒劲儿,他想抱她、他想要她。可是她不会给他。于是他的心更沉了……

直到最后,在他迷迷糊糊睡着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一丁点儿样子也无,全然是容菀汐的样子。

所幸的是,在他醒来的时候,她还在他身边。

此时她手中的温暖触感如此清晰地传来,她的手指贴着他额头的皮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似睡梦中那般令人焦急。睡梦中,他以为她要离开他了,她要和二哥走了,急得不行。策马狂奔,可是却怎么追也追不上。

后来她叫醒了他,然后,竟然真的说,要和翎王走。吓得他一瞬间酒醒了大半儿。

幸亏啊,他听出了她是和他闹着玩儿的。不然可要失态了。

“好了吗?舒服一点了吗?”

“嗯……刚舒服一点……你再多揉一会儿,可能就会好了。”宸王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份真实的陪伴。

至于月儿……

他不是傻子,上一次的事情,到底是月儿和太子一起算计他;还是她被太子利用了,他是能看得出来的。只是一直压抑着自己心底里的真实想法,故意不相信罢了。

可其实在那一刻起,他对月儿的心,已经有些变了。

他发现自己不了解她,他发现自己的爱,变得有些虚幻。好像那个记忆里的人,只是一个并不存在的,模模糊糊的书中颜如玉罢了。

但他不想要诟病她任何,时至今日,他仍旧宁愿觉得,她是被太子利用的。而且会永远这样认为,永远不会追究那件事。

而且其实那件事,并不是引起他感情转变的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他的心已经被身旁这个女人所占据了。所以月儿是算计他也好、没有算计他也罢,在他这里,都只是一句云淡风轻的“我愿意相信”,就过去了。即便月儿算计他,他也没有心思去追究什么;即便月儿没有算计他,他的心,也不可能从身旁这女人的身上收回来。

所以对月儿,他不是怨她,他只是不爱她了。

之前月儿就说过,男人的爱啊,最是靠不住的。这一会儿爱得要死要活的,下一会儿,看着了更合心意的,就把之前的人给抛到脑后儿了。

当时他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心里想的却是:“我对你的爱,是不会变的。”

结果呢,反而被月儿给说中了。

他不是圣人,而只是这凡尘间,所有男人中普普通通的一个而已。月儿伴着他读书、给了她在皇家里没有享受过的温暖,他就爱上了月儿。菀汐与他朝夕相伴、理解他、体谅他,他就爱上了菀汐……他的感情多可笑啊!太善变了。

只不过,男子汉大丈夫的,善变就善变,又能怎么样呢?本王是个用情不专的人,本王就痛快承认,绝不做那当了还竖贞洁牌坊的事儿!

容菀汐,本王就是爱上你了,怎么着吧!

“你啊你……”宸王忽然抬起手来,指了指容菀汐。

如果不是这个动作,容菀汐还以为宸王已经睡着了呢。他一直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容菀汐给他揉额头的动作也缓慢温柔了起来。他这一动,可是把容菀汐吓得不轻。

不悦地推了他的头一下:“你干嘛?”

“哎呦……晕哪……”宸王叫苦道。

容菀汐又把他的头按住了,继续给他按揉。

“你啊……你说你是不是当了还想竖贞洁牌坊?”

“我怎么当了了?”容菀汐对宸王这没来由的一句话,表示非常不满。

她招谁惹谁了?没来由的,得到这样一句污蔑。

“你啊,心底里就是喜欢我,可却不承认。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承认,因为你觉得,你如果承认了,就是用情不专,就是对不起二哥,甚至于,就成了了。所以啊,你就一直这么撑着。你啊,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道坎儿。”

宸王闭着眼睛分析着,听起来分析得头头是道儿。

容菀汐已经恨不得直接将他的头给捏爆了!她怎么就不会武功呢?如果有内力,直接手掌一震,就能把他的头给震爆。师父给的那《崇阳剑诀》,只修招式不修内力的,根本不管用。治标不治本的,就是全练会了,也不是宸王的对手啊。

“怎么不说话?被本王给猜中了吧?”

“你啊……”容菀汐也学着宸王那舒缓的,好像老先生一般的语调儿说道,“就是脸皮厚。真的,孩子啊,我真没骗你,你瞅瞅你这脸皮厚得,比未央宫的宫墙还厚,不信明儿上朝的时候,你去比一比?”

“比什么比?”宸王忽然起身,动作十分迅速地将手伸到了容菀汐的咯吱窝里,“比什么比?要比什么?你就嘴硬你,你就竖牌坊吧你……还让我去比,你怎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