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跟易云深说想炒股,目的是想挪用点钱来用着采购汪经理给她的订单,因为那笔订单采购得要二十几万。
可等她去电子街找到批发商,说是要大批量采购时,然后人家愿意跟她月结,说签单就可以,隔一个月再付款都行,只要不拖过三个月。
这太出乎她的意外了,安瑾年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名不见经传的一小公司,居然有签单的能力。
当然,安瑾年不知道,其实不是她有签单的能力,而是她那张脸以及她的身份有签单的能力,人家给的不是她的面子,而是易云深的面子。
所以,她不需要钱了,自然也就没去折腾什么股票了,整天在忙着询价报价,然后把货全部凑齐了,准备下周送到汪经理的公司去。
易云深听了她的话笑,忍不住就说“那些跳楼的,大多都是因为投资超过了自己的资金太多,最后无法承受债务,你拿个几十万炒股,跳什么楼”
“关键是,我赚不到几十万啊。”
安瑾年摇摇头说“算了吧,我自己现在一分钱赚不到,然后还被人骗着买了个虚拟币,股票什么的,我暂时不折腾了。”
易云深见她坚持不折腾股票了,倒也没有劝她,现在股市行情非常不好,像她这种什么都不懂的菜鸟,进股市只有被宰的份。
周五出城的路有些塞,即使他们出门早,路上也并不是畅通无阻的,偶尔会小塞一段路,然后再畅通。
“你要觉得困,就把座椅放下来先睡会儿。”易云深看着座位上百无聊赖的她道。
“哦”安瑾年应了声,然后真就把座椅放低开始睡觉了。
她是真困,这几天忙汪经理的采购单把她给忙坏了,那些原本从来没听过的东西,她现在都能弄清楚是什么了。
赚钱真不容易
着是她最近几天的感慨,心里就越发的理解易云深为什么那么忙了。
她做点小生意,都忙成狗,易云深那么大的生意,旗下上万人等着他开工资吃饭,他的累更是别人看不到的。
于是,安瑾年就想,以后少给易云深添麻烦,即使他跟顾瑾瑜或者外边某个女明星有什么绯闻什么的,她也少跟他生气闹别扭。
他都那么累了,她要再因为这么些破事儿跟他闹,那他得烦成啥样累成啥样
安瑾年闭上眼睛时还在想,我就眯一会儿,易云深一个人开车,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他也闷的慌。
然而,等她醒来时,她发现窗外早就黑漆漆,只有不远处的矮楼的有些窗户透着灯光。
车停着不动,她扭头,发现驾驶室没有人,她心里大惊,赶紧坐起身来,这才发现易云深站在窗外的一棵大树下。
他身上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她抬头的一瞬间,易云深正在点烟,他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金属的烟盒,然后取出一只烟来,再从另外一个裤袋里掏出一盒火柴来。
安瑾年以为自己看错了,当即睁大眼睛再看,的确是一盒火柴,蓝色四方的火柴盒子上面贴着一张白色的腊梅花的火花。
她在梅城长大,虽然母亲一直开着士多店,但她记忆中,从来见过火柴,即使去乡下同学家也没见过。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在这个打火机都越做越精致的时代,在这个和国际大都市港城接轨的城市,火柴,绝对是个稀有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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