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长叹了一口气,道:“沈家那边不是还没说退婚之事吗?既然沈公子现已成年,你就主动些。争取把生米煮成熟饭,不就顺理成章了?要是你有了孕事……”
谢韵儿又急又囧:“娘啊,您这是在教女儿什么呀?女儿就算再下贱,也不能……那样啊。”
谢夫人道:“傻女儿。你已是桃李年华,再不争取就是残花败柳了,怎还这般不懂事?你们现在是正式的夫妻,你为人妇,跟自己相公亲近些。这算哪门子的下贱?”
谢韵儿终于把衣服收拾妥当,用包袱系好,苦着脸道:“不跟娘您说了,我去看看弟弟妹妹,等下就要走……咦!?小郎,你怎么在这儿?”
谢韵儿到了门口,正好撞见沈溪,想到刚才跟母亲的对话可能落到沈溪耳中,她面颊顿时升起红云,连正眼都不敢瞧沈溪。
谢夫人走出门。浅笑吟吟:“沈公子过来接韵儿回府了?”
谢韵儿听到母亲直呼她的闺名,就像生怕沈溪不知道一般,急道:“娘,您胡说些什么呢?”
谢夫人不以为意:“你相公要带你回去,娘这么说什么不对吗?”
沈溪苦笑一下,一时不知如何应承。
沈溪算是看出来了了,谢韵儿为了照顾家人不愿嫁,而谢家人却觉得愧对谢韵儿,想让她找个好人家。
现在谢韵儿虽然跟沈溪是假结婚,二人年岁相差有些大。看起来不是很般配,但难得周氏平日对谢韵儿那么照顾,人又开明,谢韵儿嫁过去。依旧能兼顾谢家这边,算是个难得的好归宿。
谢伯莲夫妇显然这些天私下里也商讨过这个问题。
放眼汀州府,要说比沈溪更适合做他们女婿的人还真没发现,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女儿配不上沈溪,而沈家那边又把这当成是假结婚,没准备长久把谢韵儿留在门里。所以才会有谢夫人过来对女儿这番如同“教唆”的规劝。
沈溪恭敬行礼:“岳母在上。小婿给您老问安。”
谢夫人目光凝视沈溪,脸上笑容更盛:“贤婿多礼了,哎,真是越看越喜欢,如果韵儿能跟你做长久夫妻,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里就放心了。贤婿啊,你以后可要多疼韵儿一些呀。”
“娘!”
谢韵儿感觉母亲已经对沈溪这个“女婿”喜欢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再说什么都没用。她只好赶紧拉着沈溪出了院门,借口要去看弟弟妹妹,其实是把沈溪拉到僻静处说话。
“不管你刚才听到什么,就当没听见,也不许多想,知道吗?”谢韵儿此时已近乎带着威胁的口吻。
沈溪故作一怔:“我想什么了?”
谢韵儿急道:“你装什么糊涂啊,要是你真没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头两天你会……丢元气吗?”
沈溪恍然道:“原来是这件事啊,我也不想啊,正常的身体反应嘛……再说了,就算丢了元气又怎样?”
谢韵儿气结,有些事她根本就没法跟沈溪解释清楚,可现在她母亲又非常希望她跟沈溪的婚事能坐实,这让谢韵儿心里被羞愤的情绪左右,感觉人生灰暗莫过于此。
谢韵儿气得一跺脚,干脆不再跟沈溪说话。不过,很快谢韵儿又知道自己错了,她本以为弟弟妹妹淳朴可爱,总不会给她出难题,但没想到几个弟妹围上她的第一句就是:“姐姐以后是不是就要给沈溪生娃娃啦?”
“听谁说的?这种话不是小孩子该讲的,姐姐这段时间暂时不回来,但过些日子,姐姐就会跟以前一样,回来照顾你们。小崇,照顾好弟弟妹妹,知道吗?”
比沈溪还大一岁的谢家长公子谢崇用浑厚的嗓音应了一声:“哦。”
虽然谢崇年岁比沈溪大,可之前在学塾读书时,他却是沈溪最忠实的“跟班”之一,沈溪离开学塾后,他已经继承了沈溪的位置,当起了学塾的“大哥大”,他姐姐是商会大当家的好姐妹,别人都巴结他,他力气也大,跟人打架时总会占据上风。
谢崇对于学塾里公认偶像的沈溪成为他“姐夫”,心底非常欢喜,加上他正值少年叛逆期,才不想姐姐再回家来管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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