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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她是谁”
聂金萍的眼睛都给气红了,一指院子里的老太太,急吼吼的问道。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她、她的妈妈去世还不到三个月啊。
亲爹就、就又领回来一个老太太,他们、他们是不是早就有关系
聂金萍脑子里乱哄哄的,各种各样的猜测纷纷出笼。
她越想越气,看向亲爹的目光也更加不善。
“哟,金萍来了”
安妮仿佛不知道聂金萍为何这般愤怒,她慢悠悠的瞥了急脾气的三女儿一眼,从躺椅上做起来,笑吟吟的介绍道“这是你秦婶儿,住在咱隔壁村儿,当年还是一个生产大队的呢。”
这么一算,勉强也是老乡啊。
秦婶儿正洗着衣服,看到猛然闯进来的聂金萍,似乎被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老兔子般,慌忙站了起来。
她非常无措,双手在扎煞着,一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局促模样。
听到安妮介绍自己,秦婶儿这才慢慢平复下来,她忍着心底的紧张,冲着安妮挤出一抹讨好的笑。
看到秦婶儿这副模样,聂金萍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脾气急,却也懂道理。
遇到这样的事儿,她不会冲着人家秦婶儿发作,而是从心底里怪上了自己的亲爹。
亲爹怎么能这么做
他和妈妈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就算没有爱情,也该有亲情啊。
更不用说,妈妈给亲爹生了六个孩子,还为他吃了那么多的苦结果,妈妈刚走,亲爹、亲爹就做出这样没良心、没情意的事
聂金萍满心愤懑,根本忘了帮聂金秀要钱的事儿,而是一门心思的想为妈妈抱不平
没错,妈妈走了,活着的人却还要继续生活。
聂金萍也不是反对自家亲爹寻找另一半,可、可他就不能等几年
妈妈过世还不到三个月哩,亲爹就领回家一个老太太,他、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妈妈
聂金萍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悲愤当中,周遭都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那种气息太浓郁了,秦婶儿隔着十几步远都感受到了。
她刚刚平复的心,又被吓得怦怦乱跳。
“那、那什么,我、我去给孩子倒杯水”秦婶儿无措的将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嗫嚅着说道。
她的本意,只是想找个借口暂时离开这个院子。
可她的这番话,却更加激怒了聂金萍。
这老太太什么意思
真把自己当成主人了
聂金萍心里堵得厉害,直接怼了一句,“秦婶儿您真是说笑了,这是我自己爸爸家,又不像您一样是个客人,哪里用您给我倒水”
聂金萍这般明显的挤兑,秦婶儿不傻,当然听得明白。
她愈发局促了,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