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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就是十月七号,返程的机票早已经订好。
许庭生和项凝连夜收拾了东西。
第二天他们启程去机场的时候,多了一件行李……一个精美巨大的盒子。
报纸、杂志、互联网,无数人都在赞叹、羡慕的那件婚纱,在他们这里。
黄亚明和韩秀母女还有行程要继续。
游清澜和艾米意外的专程到机场送行。
聊了一会,游清澜让艾米陪着项凝,然后微笑着对许庭生说:“许总,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许庭生犹豫了一下,说:“好。”
两个人走出机场大厅,许庭生跟在游清澜身后,拐了两个弯,走到两栋大楼之间。
“许总。”游清澜停住,转身看着许庭生说。
“嗯?”许庭生抬头。
“啪。”一记耳光。
许庭生有些错愕的看着游清澜。
游清澜痛快的笑着,说:“好爽,好痛快。婉儿真好欺负,是不是?”
“千万别跟我争吵,默默咽下去。再等等,等脸上红印没了再回去……小心被项凝看出来。很怕吧?许总。”游清澜说话的时候一脸的嘲讽。
“有些事,我没办法跟你分辩对错。”许庭生说。
“是吗?”游清澜眼眶发红说,“那什么叫前世米兰街头遇见,也仅仅是擦肩而过?前世……许庭生,如果你是直接告诉婉儿,你不喜欢她,我还会感谢你。可是你太无耻了。”
“抱歉。”许庭生转身。
“求求你,许庭生”,意外的,游清澜突然追过来,从身后拉住他的衣服,跪在地上,“求求你,许庭生。亏欠你的项凝一次行不行?每个人都已经把最好的一切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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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pitiésalpêtrière医院,李婉儿一身住院服,眼睛一直看着门口。
听到脚步声,她赶紧照了一下镜子,然后躺下,装作睡着了。
游清澜推开门,走到她身边,俯下身,说:“别装睡了。睫毛太长的人,不适合装睡的。”
李婉儿有些尴尬的爬起来。
“别看我身后,没人……我听了你的话,没告诉他。飞机已经起飞了。”
李婉儿说:“那就好。”
“你真的没期待他能来?”
李婉儿摇头,“没期待。”
“那为什么你化了妆?下午就要手术了”,游清澜说,“别以为很淡,我就看不出来,也别告诉我,你是化给我看的,或者给那个帅到不行的法国医生看的。”
“我……你就别笑我了。”
“其实你还是希望他能来吧?”游清澜说,“明知道这种心脏手术多拖一天,就多一分危险,你还坚持拖到现在。我惯着你,帮你做这些事……是因为医生告诉我,你需要更强的求生意志。所以我以为,你是在等他来,你会让他陪你。”
“结果呢?”游清澜眼眶发红,咬牙气愤说,“你其实只是在跟这个世界告别,对吗?你送项凝婚纱,还上欠他的,然后就了无牵挂了,对吗?”
李婉儿替游清澜擦掉脸颊上的眼泪,拉着她的手说:“别生气了,当然不是你说的这样啊,不用那个人啊……不是有你陪我嘛。”
“我陪有用吗?”
“有啊,有啊。”
游清澜看她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说:“你都听到了?进来吧。”
许庭生捧了一束花,站在门口。
“对不起,我本来只是想去替你出气。可是我真的没看到你有一点儿求生的意志……所以,我把他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