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难不成跳楼？”金大唐没法回答这个问题，这部片子如果票房惨败，天乐就垮了，他已经赌上了一切，但是这些，不能说。

“不存在这种可能。”

一旁被忽略了很久的大牌导演陈导终于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起来，一脸愤怒的说道：“严肃一点说，你们讨论这个话题本身，就是对一部史诗级电影的不尊重。”

他这一通宣泄，确实是压抑了很久。

从电影本身的角度，影片投资额度一直减，他忍了，可是哪怕再怎么减，自己的作品沦落到被一部四百万的小成本电影挑衅？这他忍不了。

从现场的角度来说，自己一个大导演，带着一群明星……被一双鞋的话题压制，连话都说不上……怎么忍？

“这是一部史诗，你们知道吗？你们这是对一部史诗级电影的不尊重。这是国产片有史以来画面最华美的一部电影，你们知道吗？”

导演继续咆哮。

“一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小导演，一群不知道哪里出来的演员，他们拍过戏吗？电影是高端艺术，不是普通人能够了解的，更不是他们可以乱来乱弄的，明白吗？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另一边，《疯狂的石头》电影发布会现场要冷清不少，到场记者不多。

鉴于此时这帮导演和演员都还没有太大名气，这场发布会，算是黄亚明独撑大局。

记者提问：“黄总，《无尽》那边发布会现场，陈导演表现得有些激动，他认为，把这两部电影放在一起讨论本身，就是对他和一部史诗级电影的不尊重。请问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说的有道理，史诗电影啊。其实我也想拍一部史诗，可惜没钱。”黄亚明认真的说。

“你又不是导演，你拍个屁啊。”相熟的记者开玩笑起哄。

“那你们还问我？我懂个屁啊。”黄亚明无所谓的答道。

一阵哄笑。

“那边还说，电影艺术不是普通人能够了解的，不是你们可以乱来乱弄的……这个话，我们感觉有点歧视，不知道你们怎么看？”继续有记者发问。

“我们确实没那么高端，我们就是普通人，我们的电影也是给普通人看的。”黄亚明回答。

“陈导还说，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记者笑着说，“黄总，你觉得，他说的是谁啊？”

“反正不是我”，黄亚明说，“不过这话我倒是觉得很有道理，我也希望对方不要再一直拉着我们炒作了。你欺负一部小成本电影，而且用完了就丢，还踩一脚……确实，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嘴炮的江湖里，黄亚明谁都不惧。

几天后，《无尽》放出了第一部宣传片，画面确实华美。

差不多同一时间，包括apple在内的一众天宜明星微博下几乎同时出现了一张没头没尾的动图：一个脏兮兮的长发男人，一边急速狂奔，一边啃着一根法式面包，在他身后，一个厨师模样的人骑摩托车不断追打……

短短一天时间，这张动图就被无数次转发。

“哎呀妈呀，笑死我了……”

“这谁啊？”

“求出处。”

下一更要九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