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嘴角一扬,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真是像极了他姐
操场上!
寒风吹过。唯独长孙冲觉得有些冷,不禁搓了搓双臂。
“爹爹,你可得注意身体。”
不知何时,长孙延从里面拿出一件披风来,披在长孙冲身上。
长孙冲笑着点点头。
程处亮左瞧一眼韩艺,右瞧一眼,纳闷道:“你真是韩艺?”
韩艺手一甩,一张扑克夹在二指间。
程处亮一愣,道:“可今日怎么不太像你啊!”
韩艺皱眉正色道:“我想可能是压抑太久了,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内心非常之澎湃、躁动,用我家乡的俗语来说,这就是一种爆发富的心态。”
“爆发富?”
程处亮猛抽一口冷气,真心好冷!
长孙冲见韩艺还是正儿八经的表情,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长孙延突然道:“可是韩艺,万一他们不肯待下去了,那可怎么办?”
韩艺呵呵道:“我这都还没有玩够,谁也不能走。”
长孙延微微皱眉,略带一些困惑的望着韩艺。
今日的韩艺真的太反常了,以至于他们心里都有些发毛。
仅仅过了半柱香工夫,就见一大批人从宿舍那边走来,只有那么几个向长孙冲和程处亮行了礼,多半都选择忽视,站在操场中间,敌视着韩艺。
韩艺也不搭理他们,只是瞧了眼边上的香。
原本打算今日好好展现一番的程处亮已经被韩艺给吓傻了,无形间,韩艺已经取得了绝对的掌控权,他这总督察不过就是一个看客罢了。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不少人,他们也都一样,尽量拉开与韩艺的距离,主要是他们也都被吓到了,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谁也不想在这大冬天的日子冲冷水澡。
“你这田舍儿欺人太甚,老子跟你没完。”
听得一个叫骂声,只见韦方披头散发,衣履不整的冲出来,指着韩艺大骂道:“扬州来的田舍儿,你娘的给老子跟老子等着,我若不叫人来扒了你的皮,老子就跟你姓。”
他一边说就一边朝着大门那边走去,也顾不得程处亮和长孙冲了,毕竟京兆韦氏也是不假的。
长孙冲道:“怎么办?”
韩艺为难道:“我也不知道,我可不想他跟我姓。”
长孙冲翻了下白眼,不做声了,他只是来教书的,操这心干嘛。
“开门,快给我开门。”
韦方站在门口大声嚷嚷着。
守卫的士兵默默的伸出手来。
韦方道:“干什么?”
“令牌。”
守卫的士兵道:“这里是皇宫,进出必须要有令牌。”
韦方一愣,这才想起这里可是皇宫,还真容不得他在此撒野,心想。娘的,先出去再说。于是又转身朝着韩艺那边走去。
“程叔叔,还请你放我出去。”
韦方向程处亮道。
程处亮瞥了眼韩艺。
韩艺笑道:“现在来说,是不准出去的。除非你主动退出,我说过我们这里非常自由的,你。”
“不用废话。”
韦方咬牙切齿道:“只要能够放我出去,怎样都行。”
“好的。”
韩艺道:“首先你得亲手取下你的荣耀牌,那样就表示你正式退出了。”
韦方一语不发。立刻朝着荣耀墙那边走去,他现在只想出去跟他爹爹告状,一定要弄死韩艺。
韩艺微微一笑,慢慢走了过去,边走边朝着操场上的人道:“你们也过来学习一下吧,兴许你们很快就用得着了。哦,差点忘记了,这是必须要过来的。”
那些人还是心有余悸,倒也不敢太冲动,心里都打着算盘的。如果韦方顺利出去了,那他们立刻也照着做。纷纷朝着荣耀墙那边走去。
等大家都来到荣耀墙前面。
韩艺朗声道:“各位学员,京兆韦氏,可谓咱们关中第一士族,名声显赫,受我们长安百姓的敬爱!”
大家听得一愣,怎么转眼间,这马屁就拍上了。
韩艺不顾大家鄙夷的目光,继续胡说八道:“所谓无韦氏,不荣耀。对于京兆韦氏的离开,我为荣耀墙深表遗憾,因为我们必须给予最为庄重的送别礼,请大家一起跟着我行瞩目礼。让我用严肃和庄重的目光送京兆韦氏离开,这瞩目礼也将是属于荣耀墙最为崇高的礼仪。”
瞩目礼?
大家皆是一愣。
韩艺让人将叉子递给韦方,随后道:“奏乐。”
话音刚落,琴音渐起。
程处亮吓得一跳,转目一看,不是何时后方坐在一琴师。
噗!
人群中忽然有人发出一声笑。正是萧晓。
不过这也不怪他,d,弹得是哀乐啊!
“严肃一点。”
韩艺怒目一瞪,随即面朝着荣耀墙,脑袋微微向上,握拳曲举,指向头,一个极其不标准的少年先锋队宣誓的敬礼,没办法,没有读过书的人,这个姿势还是他从学校外面偷学来的,朗声道:“敬礼。”
那些学员左看看,右看看,有些纳闷。
突然,独孤无月学着韩艺举起了拳头,长孙延也举起了拳头,程处亮突然也反应过来,举起拳头来,嘴角透着一丝坏笑,暗道,这一招真是太绝了。
大家见他们都这么做,顿时深信不疑,纷纷学着做,目视着京兆韦氏的那块荣耀牌。
“韦二,你可以动手了。”
韩艺神色严肃道。
韦方双手握着叉子,看着大家,又听着那越奏越哀的曲音,一股悲壮的气氛笼罩在荣耀墙上面,仿佛取下那荣耀牌,就等于抹去韦氏的荣耀,他双手紧握,发出格格的响声,自尊心与愤怒正在进行天人交战。
小样!你还是太年幼了。韩艺心中暗笑,嘴上却道:“韦二,你可以取了。”
韦方猛地一看韩艺,不禁急喘起来,倏然将叉子伸向自己的荣耀牌,但却抖得十分厉害。
“且慢。”
忽听一人喊道,只见人群走出一年轻公子来,他道:“副督察,韦二他只是属于京兆韦氏中的逍遥公房,并不能完全代表京兆韦氏,还请特派使注意自己的言辞。”
此人名叫韦显,乃是京兆韦氏东眷公房。
世上还能有比这更完美的托吗!韩艺一脸歉意道:“真是抱歉,我会注意自己的措辞。”
他又朗声道:“让我们向京兆韦氏逍遥公房敬以最崇高的瞩目礼。”
韦方震惊的望着韦显。
韦显却是不去看他,退回到人群里面去了。
数百人的瞩目礼,令人心碎的哀乐,荣耀榜。
在这种气氛下,将自己祖辈的荣耀从皇帝设下来的荣耀墙上给取下来,这意味着什么?
逝去的荣耀!
“啊——!”
韦方突然抓狂的大叫一声,将叉子猛地往地下一摔。
程处亮算是见识到韩艺的手段,这真的是要活活将人给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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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