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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柄木弔坐在临时基地的天台上,膝盖曲起手臂搭在上面。

他手中拿着啤酒瓶, 还剩半瓶的液体在绿色的瓶身中微微晃荡。

他一开始是不喝酒的。

男人的皮肤还是有些干燥, 本来就纤细的身形在黑色宽大风衣的包裹下更显得瘦弱。死柄木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视线里有些空茫茫的看向远处。

风携带着陌生的气息而来, 他的警惕性并不低, 立刻抬头看向气息来处。

“死柄木弔。”那人脸上带着那种恶心的悲悯众生一样的表情, 缓缓随着风落地,向他伸出了手。

“久仰大名, 你好。我是世界。”

死柄木弔抬眸看了来人一眼, 在接触到她衣领上烫有ord文字的字样的时候停留了一下。

“哈, 倒是来了一位贵客。”

他的语气略带讥讽,懒得去看这个陌生人, 看上去并不是很欢迎世界的来访。

世界倒是没有介意他这样的态度, 她今日是女性的形象, 本来是想要消除死柄木弔的警惕性, 但是敌联合的boss如果没有一点防备心,那倒是不必和自己合作了。

世界左右环顾,走动着看了看天台的光景, 细眉一挑,嗓音倒是温温柔柔的“敌联合就在这样的地方进行你们的活动吗”

死柄木弔坐在原地没动, 晃了晃手上的酒瓶,看着液体撞击瓶身。

世界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也就挑明了来意“只要你帮我一起抓住世界瑰宝也就是八方美人,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 复活一个你想要复活的人,或者是让a for one先生挣脱出狱,都可以。”

死柄木弔动作微妙的一个停顿,就在世界以为他有答应的意图的时候,他拍了拍膝盖站了起来,走进了几步。

世界露出了势在必得的微笑,她也向前走了一几步,靠近了面前的危险分子。

紧接着清脆的一声响,是酒瓶碎片落地的声音。

死柄木吊扣住了女性模样的世界的手腕,五根手指毫不犹豫的全部搭在了她的皮肤上。

世界猛地感觉到了从手腕处传来的疼痛,她睁大了眼睛使劲甩开死柄木吊的手,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在做什么”

龟裂从接触的地方开始,白皙的皮肤一点一点裂开,露出里面的肌肤,看上去尤为恐怖。

死柄木弔弯了弯嘴角,手中突然一空,面前的女人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他又嘁了一声,将伸出的手收回来,放入风衣口袋里。黑色的风衣的尾部被风吹起来,飒飒的声响混着世界的一声怒吼被风卷走。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敌联合呵呵,等着吧。”

死柄木弔动了动脖子,眼里一片冷意“我想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控制一下情绪,死柄木。”荼毘推开天台的大门,看了一眼地上的酒瓶“该去找那位死秽八斋会的少主了。”

死柄木弔轻轻“啧”了一声,荼毘看着他心情并不是很好,倒也没有催促。

脸上有伤疤,眼睛天蓝色的男人靠在门边“发生了什么和她有关系”

荼毘稍作猜测大概就明白了刚刚或许是发生了什么、触及到了什么死柄木弔最近非常介意的话题。

死柄木弔抽出手晃了晃,和荼毘错身从天台上下去。

治崎廻走在前面,刻意加快了步伐,八方美人跟在后面觉得有些吃力。

八方美人因为埋头在走路,所以错过了他有些泛红的耳根。

治崎廻人高腿长,死秽八斋会的场地又并不是那么好走,八方美人被甩了将近五十米,一气之下干脆不走了,站在原地朗声喊了一句。

“治崎少主,你很着急这么着急不如你自己去带上我也是累赘。”

治崎廻回头看了她一眼,才慢下脚步,停顿下来等待她跟上去。

他清了清嗓子,刻意掩饰掉自己的情绪“房间就在前面。”

身在敌营,她倒是没打算负隅顽抗,被注射“个性失效”的药剂在前几天差不多就已经过了药剂期,八方美人可以召唤只需要比较少灵力的武器小夜左文字用来防身,召唤刀剑男士可能还是有些吃力。

所以干脆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基础下,还是可以去看看治崎廻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跟着放慢脚步的某位少主慢慢悠悠晃进某间房间里。

死秽八斋会的地理位置似乎一直在改变,八方美人总觉得这里的房间多的不可思议,总控室也没能让她摸到,总之行动十分受限制。

八方美人走进去,以为是要在这里开会,在这个房间里走了一圈,很自觉的坐在了沙发上。

这个房间非常的干净,八方美人环视四周,大概能猜到这是治崎廻办公的位置。

治崎廻走到了房间的书架前面,脸上的面具被随意放在了桌子上,他从抽屉里抽出一沓文件,放进桌面上的文件夹里,放到鸟嘴面具的旁边。

玄野针在他们沉默的相处了三分钟后到达现场,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治崎廻。

死秽八斋会的少主接过,信步走到八方美人身边,微微俯身,拿着手上的黑色眼罩靠近八方美人。

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八方美人看见了站在旁边的玄野针震惊的表情“不能让你知道具体位置,只能麻烦你忍耐一下了,八方小姐。”

八方美人扯了扯嘴角,倒是没有挣扎,任由黑暗遮住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