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欢见状连忙跑过去，将披肩盖在李果的身上。

雪国士兵也迅速制服了阿蛮达的手下。

李冉隽面色淡然地丢掉火统将手放到袖子里，看向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万余韵注意到这一幕，在混乱之后将火统捡走了。

燕婉玉则跟着木子欢跑过去，准备医治李果。

“不……用……”李果费力地抬手，拒绝了她，她封闭了穴道，让血流得慢一点，又看向木子欢。

“李果…你别这样…”木子欢泣不成声。

“我……不……”

我已经不用医治了，我不想活了。

李果心里这么想着，看着木子欢为她哭得不能自已，唇角微勾，忽然觉得死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连下半身和脖子上的痛感都感觉减轻了。

“李果果……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木子欢摇头，哽咽道，“你活过来好不好，我们一起去吃糖葫芦好不好你不要…你不要死……”

“………”李果望着她，手费力地抬起来，摸了摸她梦寐以求的人的脸，雨水好烦啊，一直模糊她看心爱的人的脸，“我…………爱……你……”

木子欢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她对不起李果，她痛恨自己为什么要逞强以命换命，然后却让李果换了自己的命，她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回应李果的感情，即使是说清楚也好，也不会让李果变成这般模样！

“夫人……”李果渐渐发不出声音，只有失去血色的嘴唇轻轻蠕动，木子欢哭着将耳朵贴上她的唇，李果满足地碰了碰木子欢温热的耳垂，原本想问，如果她不是女子，木子欢会不会多看她一眼的话都不想说了。

她好满足，她吻了最心爱的姑娘，哪怕只是耳朵，就像原来她明白自己的心意的时候，伺候木子欢沐浴时触碰到指尖触碰到背脊一样。

可惜她的心脏已经慢慢停止跳动，不然夫人一定听得到，她的心，跳得很快，就像一面小鼓，激烈却又大声，扑通扑通，那是她爱姑娘的心啊。

木子欢听了许久，再抬头，便是李果白皙恬静的面容，眼睛轻闭，嘴角微微勾着，满足而又幸福，她的身体还有些温热，血液也开始凝固。

木子欢用匕首割破手指，为她苍白的唇上了鲜艳的红色，喃喃自语：“李果果，我曾经许诺你为你寻一个好人家，让你风风光光地嫁人，可是我失信于你了，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对不起……对不起………”

燕婉玉看着木子欢不停地道歉，也不知道是为了她失信而道歉，还是因为没有回应李果的爱而道歉，或者是，没能救回她，让她备受屈辱…

只不过，雨好像温柔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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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慢慢收场，阿骨颜在雪国的支持下成为了新的蛮夷王，更是与雪国签订了百年结盟。

四个国家似乎安定了许多。

木子欢坐在回皇城的马车里，手上抱着李果的骨灰盒，面容平静，仔细看，她的眼神却是黯淡无光的。

燕婉玉也不知道怎么开解她，只能让她的身体变好一些。

“我要见木子欢！我要见木子欢！！”

一路上，某个女人一直在大叫，从刚开始的不耐烦，到后面的习以为常，整个车队的人都已经把这个漂亮的女人称为疯子。

“还在叫么”木子欢动了动脑袋，眼神有了些变化。

“嗯，不过李……他应该已经去处理了。”万余韵这么说着，顿了一下，将李冉隽的名字给忽略过去。

因为李冉隽夺了火统和说谎的原因被木子欢直接认定是导致李果死亡的罪魁祸首，所以一路走来，木子欢都不想听到和看到他。

“还有多久到皇城”木子欢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