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道:“说起来还是我的疏忽,这次寿宴我本来准备送一对白玉手镯,但挑来挑去没找到成色好的,那几天又忙着寿宴的事,腾不出手来。想来想去,二爷走南闯北,见过的好东西多,门路也广,就托他帮我寻一对玉镯。吴心萍意外知道了这件事,她掉包了礼物,这才让老夫人白白遭了几天罪。”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做呢吴小姐怎么看都不像这种人呀!”许馨月不解道。
沈妤轻笑了一声,“这恐怕只能去问她了,或许是因为我忙着寿宴没有对吴家以礼相待。又或者是我说了什么,让她误会了。”
事情的原因,沈妤并不打算多做解释,省的越描越黑。
她和盛延卿的事,老夫人是多少知道的,但她是盛延卿的大嫂,盛家大少奶奶,隔着这层身份,也不会发生什么。
沈妤从鹤寿堂出来,荷香悄悄过来道:“小姐,门口吴小姐闹着不肯走呢,又哭又闹,跟个疯婆子似的,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走吧,我们去瞧瞧,看来她还是不死心。沈妤道。”
到了二门这边,吴心萍果然在马车附近哭闹,几个丫鬟婆子围着她,想动粗又不敢,劝又劝不动。
沈妤走过来,下人们自觉地让出来一条道,分列两旁。
沈妤走到吴心萍面前,觉得她现在的举动委实不像聪明人,好心提点道:“怎么,你还不死心吗发生了这种事,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当上盛家二少奶奶了。你再闹下去,只会让自己连最基本的面子都丢了,往后你在清水镇,还如何自处呢”
吴心萍僵在了原地,她盯着虚空中的某个点呆了一阵,忽然狰狞着脸笑起来。
她面容扭曲,目光怨毒地盯着沈妤,道:“你真是好手段,为了把住二爷无所不用其极。外人眼里你是风光无限的大少奶奶,可是你背后这些肮脏龌龊的手段二爷知道吗”
沈妤清冷笑了一声,看向吴心萍的目光多了一丝怜悯,“我没有把着谁,我也不需要这么做。我本来不想与你为敌的,但你在寿礼上动手脚,逼我把你当对手。如果不是你准备那瓶药,老夫人也不会相信我说的。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作茧自缚。”
“我作茧自缚”吴心萍狂笑起来,她突然发疯了一样朝沈妤扑过去。
荷香和芙蓉早有准备,两人挡在沈妤身前,把吴心萍推开了。
见到芙蓉,吴心萍一下子明白了。
当天,就是荷香和这个丫鬟在枫林苑附近议论,这才让她动了把生米煮成熟饭的心思。
芙蓉平常在扶云居伺候,很少出门。她只认出了荷香,所以那些话信了大半。
吴心萍朝后面倒下去,她放声大笑起来,“原来都是你布的一个局,沈妤,这个贱人,你会遭报应的,你不得好死……”
吴心萍越骂越难听,荷香嫌恶地蹙眉,“还愣着干什么,堵住她的嘴,送回吴家去。”
门房的几个婆子早就在一边候着了,闻言撸起袖子上前,死死按住了吴心萍。
吴心萍冲她们吐口水,那婆子便抡起胳膊,狠狠扇了她几个耳光,拿手帕堵住了她的嘴。
看着吴心萍被塞上马车,沈妤对荷香道:“你跟着去吴家看看,把事情的经过和吴老爷、吴夫人说一下,别让外人以为,咱们屈打成招,冤枉了吴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