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冯轻跟着方铮一起向后看,却没看出异常来。
方铮摇头,不欲让冯轻担心,“没甚,我们回去。”
不疑有他,冯轻跟在方铮身边,两人回了客栈。
等二人离开时,鸳鸯这才拍拍胸口,有些后怕,方才不知为何,看到方铮冷眼朝后头看的时候她浑身一个激灵,心底生出无法言喻的惧怕来。
不过是个穷书生,哪里那么大的能耐
鸳鸯长出一口气,觉得自己方才定是看错了。
方铮跟冯轻回到客栈时,宋镖师四人早已经回了客栈,几个大男人也没啥好买的,只出去好好吃了一顿,又买了些便于带的饼子跟咸菜。
既是护送方铮两人去京都的,他们正担心方铮跟冯轻的安危,就见两人远远走来。
“方公子这么厉害,我就说他们不会有事的。”金护卫一口咬掉大半个手里的包子,轻松地说。
薄护卫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谁急的都吃不下东西,一个包子在手里反复转着,都忘了吃,这会儿怕是都冷了。
“让诸位久等了,是方某的不是。”方铮朝几人抱拳。
“方公子太客气,我们也刚回来。”金护卫抢答。
宋镖师几人跟着点头。
方铮注意到金护卫手里的包子已经没了热气,便知晓他们等了不短的时候。
几人一齐进了客栈。
回来的路上,冯轻跟方铮提到要请宋镖师几人吃顿饭,四人性子都好,这一路他们也是尽心尽力,之后还有十多天要走,理应请他们吃顿饭。
方铮起初沉吟,并没立即应下来。
还是冯轻看出他的顾忌,冯轻就笑,“相公是不是舍不得花费银子”
方铮抿了抿嘴。
“相公忘了这些银子都是相公你的,邓县令送给相公的那些还没花完呢,再说了,我们可是早就说好了,我的银子便是相公的,相公的也是我的,难道相公想反悔以后赚的银子都不是我的”
“娘子啊”方铮握紧娘子的手,目光缱绻。
进了客栈,方铮先贴着娘子的耳际说“娘子先上去,为夫与掌柜的商量一番请客之事。”
热乎喷洒在颊边,冯轻耳朵泛红,脑子更是无法思考,只匆忙地点头,往楼上去,生怕旁人看出她的窘迫。
等上了二楼,周遭无人,冯轻这才跺了跺脚,搓了搓耳垂。
相公可真是知晓怎么让她脸红心跳。
“方公子,发生了何事”看不到冯轻的身影了,方铮眼底的温情瞬间就散了,取而代之的黑沉的冷意,周身气息也跟着变了,宋镖师敏锐地察觉到这变幻,他警惕地观察四周,压低了声音问。
“无妄之灾罢了。”以自己跟娘子的相貌,想要安安稳稳地到京都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可接二连三的麻烦,还是让方铮没了耐性。
听了方铮的话,薄护卫他们三人也围了过来。
“不是大事,只是要劳烦几位在离开之前多注意些,尤其是今天夜里。”被无脑的妇人烦扰,方铮都不愿多回想。
方铮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他不愿多提,宋镖师几人也没多问,只暗暗警醒些。
方铮不放心冯轻,跟宋镖师他们说了午饭的事,便上了楼。
既然还请他们吃饭,那就真不是大事。
不过宋镖师还是说“老李,你跟薄护卫一起,我与小金一起,轮流盯着。”
李镖师三人没有异议。
四人商量的时候,没在意客栈外头探头探脑的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