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郑家贤被抓(1 / 2)

夜里方铮又烧了一回,按照刘大夫的话,这药需隔三个时辰才能再喝。

好在冯轻本就担心方铮夜里会烧,提前准备了浓度高的高粱酒。

放心不下方铮,冯轻夜里睡不熟,半个时辰就要醒一回,摸摸方铮的额头,午夜左右,冯轻再试时,方铮额头倒是不怎么热,不过身子却是滚烫。

她叫醒方铮,将早准备好的帕子用酒精湿透,替方铮擦拭。

连擦了三遍,方铮的体温才降下来。

方铮总算降了温的手紧紧抓着冯轻,“辛苦娘子了。”

“相公说什么呢,若是我生病,难道我也能跟相公这般见外”冯轻朝自家相公皱了皱鼻子,不愿相公这般跟自己生分。

方铮失笑,他额头抵住冯轻额际,想亲亲娘子,思及自己正病着,又生生止住,哪怕再不愿,他也尽量离娘子远一些。

抱了抱方铮,冯轻亲啄了一下方铮的脸颊,“相公快些躺下,我去给你少些水喝。”

多喝热水总没错。

“娘子小心些。”方铮不放心地叮咛。

他倒是想起身跟冯轻一起去灶房,不过他也知晓冯轻不会同意,便没开口。

“相公放心。”

烧开了水,再等水闻了才能喝,这一耽搁,又是个把时辰。

方铮心疼地摩挲着自家娘子的脸,叹道“娘子瘦了。”

“瘦了好看。”冯轻笑道。

她倒是不在意自己瘦不瘦,不过太过瘦,相公会担心,也会自责,她才这般说笑。

方铮转而抓着冯轻的手,不言语,只是跟冯轻紧紧相扣的十指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思,他叹口气,朝冯轻伸出胳膊。

嘴角扬起,眼睛亮晶晶的,冯轻冲进方铮的怀里,搂着方铮劲瘦的腰肢,冯轻满足地叹口气,“相公,真好。”

这几日她真的可算得上是度日如年了,如今方铮考完,冯轻这才彻底放心,她满足地靠在方铮怀中,闻着熟悉的味道,笑意久久刻在嘴角。

“傻娘子。”

大半夜的,方铮身子不适,两人亲昵了一阵,冯轻便催着方铮快些睡。

冯轻原本还想守着方铮,这酒精虽能暂时降了温度,极有可能会很快再烧起来,方铮却不由分手地将人搂在怀里,手不停地在她后颈处摸索,本还满心担忧的冯轻竟在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等娘子睡熟,方铮这才低头,望着冯轻恬淡的睡颜,低头,薄唇碰了碰她的额头,而后紧了紧怀里的人,也跟着睡了。

后半夜方铮果真又烧了一次,这回他没惊动冯轻,自己起身,用酒精擦了身子,待温度降了些,这才罢了。

他还要陪着娘子过一辈子,他舍不得丢下娘子一个人,如今的方铮不再跟曾今一般随意对待自己的身体。

到了清早,方铮身上的烧才彻底降下来。

后半夜没这么合眼,清早冯轻醒来时,方铮还在睡。

悄悄碰了碰方铮的手心跟耳后,还好,不烫。

待她穿戴好,出了门,金姨已经做好了饭,方铮这几日生病,宜吃清淡的,金姨今早煮的是鸡肉丝粥,鸡肉是金姨一大早就买的,切的极细,根根分明,肉香合着米香,让人垂涎三尺。

盛出来之前再撒上葱花跟少许香油,味道甚好。

“轻轻,你先吃一碗,这几天你要劳累照顾方铮,可得注意自己的身子。”金姨更心疼的是冯轻,她瞧着冯轻憔悴许多,恨不得一日就将人给补回来。

冯轻也没拒绝,她给金姨也盛了一碗,两人就着金姨烫的小青菜,各吃了一碗。

辰时过了,方铮才悠悠转醒。

冯轻吃了饭后,金姨不让她帮忙收拾灶房,将她推着回了屋里,她也不放心方铮,索性坐在床头,一边绣帕子,一边照看着方铮。

这帕子她准备送给杨小姐的。

不关杨小姐有意还是无意,这两回都多亏了杨小姐,她跟杨小姐不熟,总想着要既得了帮助,总要还礼。

身为同知之女,想必杨小姐旁的也不缺,既然她喜欢帕子,冯轻打算多绣几条,到时亲自送给杨小姐。

一条帕子刚要收尾,冯轻察觉到方铮的动静,她放下帕子,上前,照例摸了摸方铮的额头跟手心,察觉到方铮手心一阵湿濡,她笑道“总算是比昨日好了。”

发热的人无法自己调节体温,哪怕身体再热,也不会自己出汗,正如昨夜,虽暂时降了体温,可过不了多久还是会再烧起来。

此时方铮能自己出汗,就是在慢慢变好。

冯轻的喜悦可想而知。

担忧方铮再着凉,冯轻关好了门窗,而后催着方铮重新换上干净的衣裳,她本打算给方铮端来洗漱的水,免得他下床。

“娘子,为夫躺了许久,想起来走走。”方铮拉着她,不愿让她这般忙前忙后。

想了想,觉得活动一下也没错,冯轻遂点了点头,“那好,金姨做了鸡肉粥,相公还想吃别的吗我给你去做,这几天我又跟金姨学了好几样菜,相公要不要尝尝”

生了病的人胃口总不好,方铮也舍不得冯轻忙活,他摇头,“粥就成,待为夫痊愈,娘子再做可好”

冯轻点头,便帮着方铮穿好了衣裳,又把昨夜的被子跟褥子全都抱出去晒。

今年的参加乡试的学子运气比往年好,往年这九日六夜总会有那么一两场雨,今年这段日子天气一直晴朗,今日阳光更好。

吃了饭,又喝了药,方铮觉得身子比昨日又轻松了些。

金姨吃了早饭后就去了铺子,院子里只剩下冯轻两人,阳光已经驱散了早上的凉意,冯轻正打算趁着不太热的时候跟方铮晒晒太阳,门被敲响。

敲门声有些急促。

冯轻跟方铮相视一眼,经过昨日的事,冯轻有些紧张,她起身,方铮却按住她的肩头,“娘子坐着,为夫去。”

“相公,是不是昨日的那些人”冯轻不放心地问。

她担心昨日那些人去而复返,那领头衙役绝不是光明磊落的人,经过昨日的一遭,若是方铮落到对方手里,定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