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知道面前的法典是复制版,就算用灵异责编模拟器在上面画出朵屎来都不一定有太大的作用。
眼下他们又没机会去寻找原版,因此顾眠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楚长歌见顾眠捏着手里的白皮书深思了一秒,然后拿出了兜里的灵异责编模拟器。
只见他左手拿书,右手持笔向封面画去。
门外的导演愤怒的睁大双眼,恨不得把挡住他的门撞个稀巴烂。
而哥哥也终于开窍,把镜头从顾眠的脸上移开对准他手里的白皮书。
观众们便眼睁睁的看着顾眠用那只肮脏的笔凑近法典,然后狠狠一划。
出乎意料,这只笔可以被顾眠使用。
所有人都火冒三丈,他们敬畏的法典就这样被一个不干净的人玷污了,要是其他人还好,偏偏是这个违规者,违规者属于旧人间中最低下的群体,这种人平时主动接触别人都会让人恶心。
胖子明白旧人间人们的这种感情。
这就像封建社会里万民敬仰的皇帝被屎都不如的奴隶往脸上吐了口痰,浓痰。
就在大多数人都沉浸在这口浓痰的愤怒中时,一小部分人突然感觉到好像有哪里发生了变化。
一种不真实感突然涌上心头,但只是瞬间便消散。
察觉到古怪的人下意识看向周围,只觉得在某一瞬间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更多的人则沉浸在愤怒中,并未发现异常。
但随着顾眠的笔画渐多,所有人都感觉出了不对劲。
他们感到世界正发生某种变化,却难以言明。
顾眠的每笔都写得无比艰难,没错,是艰难,好像笔杆有千斤重一样,要用尽全力才能在书上留下痕迹。
他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书写着,随着最后一笔结束,其他人才从微微侧过的法典上看见上面的内容。
只见顾眠在封面的“法典”后加了两个字“原版”
灵异责编模拟器的功能是在能力范围之内改动现实,比方说修好一块坏掉的表,补全一扇破碎的窗户。
但如果直接在地球表面写上“爆炸”二字的话,使用者可能当场被反噬,自身爆炸。
而现在顾眠仅仅是在一本书上写上了“原版”二字,这比让地球爆炸容易多了。
门外的人有些奇怪顾眠的做法,他们不明白为什么顾眠会往法典上写这两个字。
就在人们困惑之际,顾眠反手把灵异责编模拟器放回口袋,改用两只手拿着面前的法典。
只见他从中间部分摊开法典,让两边的厚度差不多。
接着顾眠用两只手抓住法典上方,将它竖起来,有内容的那面正对镜头和门口。
顾眠明白即便用灵异责编模拟器也没法将复制品完全变成原版,但只要让它跟原版有一部分的联系就足够了。
他对着镜头吐出字正腔圆的声音“今天必定是个可以载入史册的日子,或许大家可以把这个日子冠上旧人间的里程碑之类的称号,当然我也衷心希望你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着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的时候,顾眠扯着法典两边的手稍一用力。
“撕拉”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导演、观众,甚至连并没有观看节目的人都听到了。
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一同钻进人们的耳中,就好像世界被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