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诺必死(1 / 2)

属于白嘉诺独有的声音响彻在柳含音的耳旁, 让柳含音的眼神中顿时出现了恐惧, 如果是从未接触过玄门的人, 当然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多折磨人的方法,可是柳含音从小跟随父亲长大,又是独生女, 可以说是继承了父亲的衣钵, 此时当听到白嘉诺的声音时,以前那些想不通的事情, 终于在此刻想通了。

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忽然开始没有原因的浑身疼痛,这种情况很明显不是病症,那么就只能够是咒术了!柳含音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的稻草人邪术,此时简直是如同疯癫, 是她……是她害了儿子。

白家每一代为家中子嗣找替身这件事情,是柳含音从父亲的口中得知的,白老爷子的替身就是爷爷亲自寻来的, 按照父亲的要求, 其实柳含音应该离这样的家庭远一些,毕竟这样阴损的家庭,迟早有一天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是父亲亲口告诉柳含音的,只可惜柳含音没有听,她爱上了白重阳, 更是不顾父亲的阻拦嫁给了白重阳,结果生下了白君迁这么一个从小身体孱弱的孩子。

修道之人,若是参与天命, 便是要为此付出代价。

父亲终究是为了白重阳而死,而柳含音却走上了父亲的老路,在推算了整整八年的时间,才推算出了适合儿子的几个替身,在这些替身里面,选择了最优秀的白嘉诺。

白嘉诺,幼时孤苦,颠沛流离,却是文曲星转世,凭借自身才能便能够成为影响世界之人,福运加身,这样的一个富贵命,就是柳含音为儿子寻的替身。

到了此时,柳含音才明白父亲口中的报应是什么,这般的命数,儿子根本就压不住。

欣赏着柳含音眼中的慌乱和害怕,白嘉诺笑了起来,他伸出手,那过分冰凉的手缓缓的抚摸在柳含音的脸上,让柳含音身上的疼痛都仿佛不那么重要,所有的感觉都被那冰凉的触感所吸引,浑身更是一下子变得毛骨悚然起来。

柳含音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却发现眼前真的是没有人!根本就没有人!!!

“妈妈,十年前,我本来是感激你收养我的,可是你不该那么对我,我这个人,最是记仇不过,现在白家也毁掉了,妈妈的丈夫生病了,保护不了你们的孩子了,妈妈,你觉得我会做一些什么呢”

他脸上的笑容清浅好看,便是如同跟顾樱樱初见时候的漂亮精致,此时笑起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让一旁的赵泽涵也欣赏的落在白嘉诺的脸上,只觉得,如果这个孩子跟自己真的有血缘关系的话,他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讨厌弱者,更加讨厌自怜自受的弱者,白嘉诺这样有仇必报的性格,让赵泽涵很喜欢。

“呜呜呜……呜呜呜……”

听到儿子之后,柳含音的反应巨大起来,毕竟作为一个母亲,她最担心的就是儿子受到伤害,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她努力的挣扎,只可惜嘴被堵上,只能够发出了可怜兮兮的呜咽声,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有眼泪滑落。

不要伤害君迁,不要伤害君迁……

就算是不能说话,柳含音此时恳求的眼眸,也成功的让白嘉诺解读出了这句话,只可惜,白嘉诺并不是以怨报德的人呢。

“妈妈,你看,你现在害怕和恐惧的眼神真的很漂亮,我当初就是这么求你的吧我告诉你我很疼,我全身都在疼,现在你也体会到了这种感觉了,还有你的儿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谁让我是他的替身呢您说是吧”

含着笑意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吟,让柳含音泪如雨下,一双眼睛更是惊恐无比,却是有一种心如死灰席上心头,大约这就是报应啊,这就是报应啊……

一旁的赵泽涵看着这般本应该大仇得报的画面,倒是觉得并没有那么爽快,提醒道。

“喂,白嘉诺,我要是告诉你,因为你面前这个女人,你现在只有两年的寿命了,你信不信”

白嘉诺是天生的好命,虽然早些时候孤苦无依,后来却是文曲星的命格,这样的命,被人夺了去,按照赵泽涵的了解,不出两年,白嘉诺必死。

听到自己只有两年寿命,白嘉诺的身子僵硬住,却是随后站起身来,挺直的脊梁如同青松一般,声音缥缈。

“每一次的手术,我都以为自己会死。”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笑了起来,更是畅快淋漓,似乎并不在乎这件事情。

“还有两年的话,也是我赚了。”

赵泽涵去看白嘉诺,忽然发现白嘉诺抬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赵泽涵并不懂这种感觉,死亡距离他本来就太近,让赵泽涵早就享受过死神在身边降临的感觉,此时更是觉得,白嘉诺反倒是像自己的。

想到如此,赵泽涵忽然有了一个计划。

一个人要死了,总是要……死的有意义,不是么

柳含音听到白嘉诺在跟一个人说话,可是却看不到白嘉诺,也看不到那个人,她不知道这是什么邪术,可是身上剧烈的疼痛,让柳含音脸上再次满身冷汗,这样疯狂的疼痛,让柳含音在床上剧烈的挣扎起来,已经完全顾不上白嘉诺还在,她已经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了,如果可以,她简直是不想就这么活着……

一个人的坚持有多厉害其实在痛苦面前不值一提,很多时候,在战场上的人都不是因为伤无法治疗而死亡,反而是疼死的有不少,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忍耐那般剧烈的疼痛,柳含音也是一样。

“想让她死么倒是便宜她了。”赵泽涵并不喜欢杀人,他觉得那是没有美感的,也没有什么信念感,他更加喜欢看着这个人为了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因此才有了厄运贺卡这种东西,可是他花了很多点买到的。

白嘉诺站在床边,看着柳含音痛苦的模样,他知道这样的痛苦是无穷尽的,毫无未来的,反倒死亡才是对柳含音的解脱。

摇摇头,白嘉诺就这么高高在上的站在曾经主导他生命的养母面前,留下了他最后的话。

“妈妈,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活着享受这样的痛苦,不然的话,白君迁就要没命了哦”

这话是威胁,也是警告,告诉柳含音,如果她敢自杀的话,也要先想想她的那个儿子,女人为了孩子本就是愿意付出一切的,柳含音也是一样,此时听到这般警告,就算是剧烈的疼痛,也让柳含音忍不住用恳求的目光看向虚空之中,仿佛是希望白嘉诺能够看到她的恳求一般。

只是白嘉诺则是推着赵泽涵朝着病房门外走了出去,将柳含音抛之脑后。

“哎真是无趣啊他们那么对待你,你竟然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放过了他们,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好戏呢”赵泽涵戴着粉色的口罩摇摇头,他觉得自己想要看到的戏份儿真的没上演。

“那我要怎么办杀死他们么”白嘉诺回答,两个人的模样旁人看不到,估计如果听到他们的声音,也要吓个半死的。

“就算是不杀人,我也有千万种方法折磨他们,要是谁这么对我,我肯定剥皮挖骨,让他们好好享受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美好。”

略带骄傲的声音让白嘉诺低头,看着声音中充满兴奋的赵泽涵,觉得就算对方是人类,自己把对方叫做‘恶魔’,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的,人类怎么会有这样疯狂的想法呢

两人很快就到了白君迁的病房,这个病房几乎是跟柳含音一样,只可惜大约白君迁反抗的更加厉害,也更加无法忍耐这样的疼痛,因此白嘉诺和赵泽涵走进去之后,看到的就是一样被绑在床上白君迁,不过这床已经不是医院的病床了,反而是类似于精神病院的那种病床,全面固定病人那种,一般来说,这种床都是用来控制精神病人给精神病人喂药或者是打麻醉用的。

不到一米宽的床上,白君迁被完完整整的控制在上面,从头到脚完全不能动弹,就算是打了镇定剂,可是身体就连头发丝那里都散发出来的痛苦,让白君迁双眼瞪的跟铜铃一样,意识都快要被折磨的消失了。

他很安静,是那种属于病态的安静,因为他之前又想要自杀,最后被救了之后就绑在这里,现在每天都要给白君迁打镇定剂。

按照这种计量,没多久估计白君迁就会成功的变成一个精神病人。

站在白君迁的病床前,白嘉诺的目光沉思,似乎想到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旁人都认为他被白家收养,肯定是过上了好生活,一开始,白嘉诺是这么认为的。

他被收养的第一年,可从来没有见过白家这个备受宠爱的少爷,一直到十岁的时候,白君迁的白血病需要献血,白嘉诺才第一次见到了白君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