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都可能湮灭，也许数十年，也许上百年，不过应该撑不到千年了。”破穹语气沉凝，他叹了一声：“灭道原本的状态就很差，如悟道那小家伙所说随着时间流逝它会慢慢消湮，如今又被飞蓬等人以大威力禁器攻击，它的那一缕灵识消湮得更加厉害，能坚持到寻到你们已经算是奇迹了。”

闻言，凌天和梦殇仙子的神色更加凝重，他们看了一眼身后，凌天喃喃道：“再强大的存在也有陨落的时候，器灵如此，修士如此，就连宇宙之主这样的存在也不可避免陨落，难道就没有永恒的东西么？”

“永恒不变的东西倒也有，按理说宇宙之主那种级别的存在就能做到如此。”破穹道，也看到了梦殇仙子和凌天的疑惑，他解释：“当然，宇宙之外还有更强大的存在，也许宇宙之主就是跟这些强大的存在交锋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不待凌天开口，他继续：“另外，还有一种东西是堪称永恒不变的，那就是悟道这种级别的天地奇葩，这也是为什么所有的修士都想获得它们的原因，并不单单是想借助他们提升修为境界、感悟天地大道等等，也想通过他们感悟如何才能永恒不朽。”

“这么说达到圣级之后才有一些可能永恒不朽？”凌天反问，也不待破穹应答，他自言自语：“怪不得这么多修士想跨出最后一步。”

“你们修士想跨出最后一步除了想永恒不朽，真正做到自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才会想着挣脱宇宙。”破穹道，他语气沉凝了几分：“在这个宇宙之中就会受到宇宙之主的束缚，就好比在你们小世界中的修士会被你们约束一样，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中，这是最可悲的，为了打破这种可悲的命运，无数修士想努力提升实力，挣脱出去。”

“嗯。”凌天沉吟，若有所思。

“你小子不用想那么多，只要知道实力越强越有机会自由就行了。”破穹道，他笑了一声：“不说别的，如果你们实力弱，赤血和破天他们会欺负你以及你们的亲友，所以你们只能逼得你们强大起来。”

“嗯，没错。”凌天点了点头。

“凌天，接下来就好好提升实力吧，只有实力强横才有机会活命。”破穹道，他看向四周：“赤血、飞蓬等人有门派的支持可以服用转神丹，修为境界提升很快，甚至比你们还要快一些，最起码短时间内是这样，所以你们也不可以懈怠。”

“嗯，我明白。”凌天再一次点了点头。

接下来，凌天也不多言，跟梦殇仙子努力修炼，以提升修为境界。

时间悠悠流逝，转眼又是上百年过去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如破穹所言，灭道的最后一丝灵识也湮灭，圆鼎终于变成了一堆死物，感受着没有一丝灵魂波动的圆鼎，凌天和梦殇仙子感慨不已，心中却想着如何安慰悟道圣树，毕竟它现在才是最伤心的。

却不想悟道圣树并没有太过伤心，它看向凌天：“这些年来我跟灭道聊了很多，它很庆幸能遇到你们，如此就算它的灵识陨落了也可以与你们并肩作战，它说那样也算一种生命的延续，也有就会完成老主人未曾完成的愿望。”

说着这些，悟道圣树看向凌天，神色凝重了很多：“凌天，梦殇丫头，你们要努力，争取真正踏出最后一步，完成老主人、灭道的遗愿，我会全力帮助你们的。”

第一次看到悟道圣树如此郑重其事，凌天和梦殇仙子神色也凝重了几分，他们点了点头，道：“悟道前辈，您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将灭道收起来了。”悟道圣树道，说着这些它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了洞穴之外：“我出去看看，你们好好修炼。”

声音还在，而悟道圣树的身影已经不见。

也知道悟道圣树虽然表面上镇定，不过其实很伤心，凌天和梦殇仙子叹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倒是破穹道：“最好的伙伴陨落了，它心情自然不好，就让它外出散散心吧。我想它也知道不久之后就会离开幽魂界，所以想最后看看这片地方，毕竟日后它再也见不上了。”

点了点头，凌天和梦殇仙子也知道如此，前者叹了一声：“是啊，悟道前辈毕竟在这里生活了无尽岁月，不久后就要离开，而且这里会永远消失，它自然有些不舍，想在离开之前好好看看这里也很正常。”

点了点头，梦殇仙子并没有说话，接下来她跟凌天继续努力修炼，提升修为境界。